吱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无肉版
玄嚣在自己殿中睡了一个午觉。
不是在舒适的床上,而是在书桌前,阳光穿过他的白发与纤密的睫毛,落进他狭长的眼中,朦胧的好像一场轻梦。
他梦见了天罗子。
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,在花园中,隔得很远,个子小小的躲在逸冬青身后,逸冬青满脸疼爱,叫人羡慕。
玄嚣只看见了有只白皙的小手将逸冬青的衣袍抓的很紧,是天罗子的。
如果不是生死相克的仇敌,那么,天罗子也该在他身后追着叫哥哥吧。
玄嚣向来心高,却偏偏排在十八之末,前面十七名兄长,没有小弟,所以他对这位特殊的小弟很是关注。
后来在森狱关押着天罗子的日子里,他曾带天罗子去谈话,踩在森狱的月光里,可惜天罗子对他防备甚深。
两人冷了场,玄嚣心中不悦时,天罗子轻轻的对他说,十八皇兄,我记得那边有株白梅花。
天罗子一身白袍,和他差不多高,却总是带着一股未脱得稚气,玄嚣听得出来,这句皇兄根本不是真心的。
他扬眉说道,死了。
天罗子低下头去有些难过,那是他母亲所植,是不一样的,但玄嚣不会给他去看的机会。
玄嚣把对方那点小情绪看在眼里,没有说话,心里笑了笑,欺负一个命格克制自己的人,很有意思。
明明命格噬兄的是他,却一副要哭了的神情。
又把天罗子关回牢中后,他独自去了那颗树下,抬眼望去,白梅在枝头簇簇。
繁花映眼,他脑海中没有冒出什么大雅脱俗的诗句,只有两个字,干净。
很适合天罗子,却不适合森狱。
玄嚣走出殿外,外面起了大风,天上白瓣飘飞,暗香浮动,是白梅花,他的住处也种了这种花。
天地间仿佛充满了一个人的味道。
干净的味道。
玄嚣突然想起来,喜欢这花的天罗子已经不在了。
是他杀的。
血液模糊了记忆中天罗子的脸庞,伸手接住一朵白梅花,玄嚣低声说了两个字。
死了。
不知道是在说飘零落地的花朵,还是埋没在黄泉下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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